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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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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生石纽的历史解读和禹迹的现状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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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生石纽的历史解读和禹迹的现状调查

  • 分类:研究讨论
  • 作者:郑祯诚 余慧 林冬晴
  • 来源:
  • 发布时间:2015-07-1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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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描述】  古文献中,最早出于对“禹生西羌”说,还是“禹生中原”说进行过讨论,现在主流意识趋于“禹生西羌”说的共识,目前的讨论集中在“西羌内部”:广柔县在哪里?石纽山在哪里?禹穴在哪里?涂山在哪里?刳儿坪在哪里?夷人禁牧之地又在哪里?    一、禹父鲧之乡理县文山石纽    蒙默先生在对扬雄的《蜀王本记》、谯周的《蜀本记》、皇甫谥的《帝王世纪》、《水经注•沫水》、《元和郡县图志》、《舆地广记》等

禹生石纽的历史解读和禹迹的现状调查

【概要描述】  古文献中,最早出于对“禹生西羌”说,还是“禹生中原”说进行过讨论,现在主流意识趋于“禹生西羌”说的共识,目前的讨论集中在“西羌内部”:广柔县在哪里?石纽山在哪里?禹穴在哪里?涂山在哪里?刳儿坪在哪里?夷人禁牧之地又在哪里?    一、禹父鲧之乡理县文山石纽    蒙默先生在对扬雄的《蜀王本记》、谯周的《蜀本记》、皇甫谥的《帝王世纪》、《水经注•沫水》、《元和郡县图志》、《舆地广记》等

  • 分类:研究讨论
  • 作者:郑祯诚 余慧 林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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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15-07-1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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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文献中,最早出于对“禹生西羌”说,还是“禹生中原”说进行过讨论,现在主流意识趋于“禹生西羌”说的共识,目前的讨论集中在“西羌内部”:广柔县在哪里?石纽山在哪里?禹穴在哪里?涂山在哪里?刳儿坪在哪里?夷人禁牧之地又在哪里?
  
  一、禹父鲧之乡理县文山石纽
  
  蒙默先生在对扬雄的《蜀王本记》、谯周的《蜀本记》、皇甫谥的《帝王世纪》、《水经注•沫水》、《元和郡县图志》、《舆地广记》等历史文献比较分析后认为:
  
  “上掲诸文都以禹生石纽在汉蜀郡(曾一度设置汶山郡)广柔县,但这个汉代的广柔县究竟在今何地,则古今说者不一,最早言广柔县地之可考者为作于三国时的《水经》,它说沫水出广柔徼外,现在一般认为岷江支流大渡河就是古代的沫水,其源头在今阿坝州的阿坝县境,南流经过马尔康、金川等县,至乐山县汇入岷江,则广柔应大致在今黑水、理县一带。其次是唐代的《通典》,其《州郡典》‘茂州汶川县’载:‘汉广柔县城在西。’大致作于同时的《元和郡县图志》在‘茂州汶川县’也载:‘广柔故县在县西七十二里。’但《元和郡县图志》明言汶川县‘本汉绵虒县地’。《旧唐书•地理志》也载汶川县为‘汉绵虒县地,’虽又说‘石纽山在县界’,但不言其为‘广柔故县’。倒是宋代的《舆地广记》明载汶川县‘本汉绵虒、广柔县地’,想来唐的汶川县也应当是这样。《旧唐书》‘茂州通化县’载:‘汉广柔县地。’《元和郡县图志》‘通化县’也载:‘汉广柔县地’。《舆地广记》亦同。《元和郡县图志》又载:茂州西二百二十里有维州,治薛城。嘉庆《四川通志•古迹》载:杂谷厅有薛城废县在厅西,并引《唐志》‘古冉駹地,汉武开之为广柔县地’。今理县境内有通化乡、薛城镇,应当就是唐时通化、薛城的故地,在通化东面理县与汶川接壤处有古城乡,《阿坝藏族自治州概况》认为这个古城就是汉广柔县的故址。唐汶川县治今汶川县(威州镇),杂谷脑河自西北流来,古城、通化、薛城都在汶川西北杂谷脑河上,《清一统志》谓汉广柔县在茂州汶川西北,这与唐人之说是相和的,也可认为与《水经》之说大致相合。所以王先谦的《汉书补注》、《后汉书集解》杨守敬的《水经注疏》都采用《一统志》的说法。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集》‘汉代益州图’(见附图)大概也是用的这个看法。根据考察,通化确有石纽山之说;冯老昔日曾至通化,曾遥望石纽山、刳儿坪、禹庙等景观,因往返需二日行程故未往访。徐学书同志曾至其地,见确有摩崖石刻‘石纽山’三个方七十公分的大字,并从其字体风格估计其为唐宋时所作。这应当是唐时所传汉代的广柔石纽。”①

  我们同意这种分析,并有幸沿着冯汉骥先生的脚步三次登上了理县通化乡文山寨石纽山,石纽山海波2700米——2800米,第一次主要看了石纽山文山寨村民在地震中震坏的遗址,顺着住房遗址上山就看到了悬崖边的小山峰上竖刻的“石纽山”三个大字,然后又顺着小路上山,崖边是治蛊泉,就是传说禹母吃了泉水中的金鱼而怀上大禹的地方,以后此水被传为圣水,可治病、治蛊,现在因地震无水源。又上山,旁边还有旧窖址遗址,上面遗落的大土砖,像是清代的遗存,最后到了山顶,就是冯汉骥先生1938年考察理县通化时所说禹庙了。他写道:“晨起见西南之高峰,有庙高耸云霄,似甚壮伟,询之故老,则言禹庙也,上为石纽山刳儿坪。因往返需二日程,又须绕出大道。因是时目的在研究羌人,故未往探访,至今尤觉怅然。”②
  
  当我们走到禹庙的时候,已没有1938年的盛况,原来民间重修庙子就比较小,加上地震,只剩下房屋倒塌的废墟,信众们请了几尊菩萨供奉,上面有遮雨的地方就是了。庙周边都在悬崖边上,好在我们在倒坍的庙门口发现了一座古碑,有的字能辨认,根据我们当时用相机近距离照的照片拼凑分析,可以确认碑上方横幅为“永垂万古”,右边竖写有“运使衙知府用特授”“四川直隶理番府加五级”等字,正文从“永远禁草”四字开始,内容大致为有人以办桥索资料为名砍伐山上林木给当地民众造成损失之类的话……右下角有“六里九枯人等公立”(按:理县政协文史委员曹健初先生在《理县政协文史资料选辑》1997年第一辑文“理县羌族源初探”上介绍:“九枯是指由原威州过河的克枯村到通化村及对岸的西山村一带村寨的羌族地区。六里是由甘溪里、桑坪里及其之间的四个里所组成是汉人相对集中的地区。”)“痒生孟学之”“保正黄……”落款时间为“大清光绪七年十二月二十八”。(附图余慧摄)

  我们分析,这个碑是体现古文献说“禹生石纽”之地是夷人“不敢居牧”的禁地的精神:永远禁草。
  
  文山寨是村社合一,现只有30多户人家,他们原住地坪不大,俗称“文山寨”,从此往右手方向上山,不远有“易割”“羊儿子”等台地,这是我们第二次上石纽山时才去探访的。一上这些台地,给人的感觉就是海阔天空:远山环绕石纽山,苍穹拥抱着石纽山,山背后是坐地拥天的“椅子型”,我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大禹的父亲要建立他的根据地于此。
  
  几级坪台,一级就有一两百亩,不算林边地,也应该有五六百亩,当地村干部讲,人多时,当地就有80多户人家。我们在茂县牟托沟调查,他们的老村寨也在山顶上,地震过后,才逐步搬下了山。这是否是过去高半山区(高半山是海拔1400米到1800米以上的农耕区的俗称)的一个规律呢?再往上,就是大房背了,有四五百亩宽敞的大坪,应是部落聚会的圣地。
  
  我们分析,文山寨可能是鲧部落的指挥中心,我们在前面谈到的佳山遗址,建山遗址,这些地方聚居的部落都应该受鲧部落的指挥。
  
  我们第三次到理县考察,专门去佳山寨和建山寨了解新石器时代遗址,比较而言,文山寨更开阔,更平坦,更具有各部落领袖进行活动的环境,从古人风水的角度,也更具有王者风范。
  
  估计这里可能是大禹时代举行“文山之会”或“汶川之会”的地方。
  
  冯广宏先生提出了一个很好的质疑,他说:“两汉时期的广柔县,《汉书•地理志》《后汉书•郡国志》都记在蜀郡;三国蜀汉开始建立汶山郡(范围包括今都江堰市山区及其上游的岷江河谷一带),将广柔县划了过去。所以《史记正义》所录《蜀王本纪》引文‘禹本汶山郡广柔县人’,不该写那个‘郡’字,因为扬雄那时还没有什么汶山郡。《三国志•蜀志•秦宓传》记蜀汉时期秦宓对太守夏侯纂谈话时才说‘禹生石纽,今之汶山郡是也’;那才合拍,因为这时汶山郡刚刚建立。《三国志》裴松之注引谯周《蜀本纪》也是‘禹本汶山广柔县人也’,并没写‘郡'字,只不过那小地名写成了‘刳儿坪’”。③
  
  公元前111年建汶山郡到公元前77年就撤销了,扬雄出生在公元前53年,逝于公元后18年,他是在汶山郡撤销时长大的。
  
  蒙默先生曾认为:“而在所谓‘石纽、汶川’的今日松、理、茂、汶地区,根据我在20世纪80年代曾去茂、汶的经历,在那个崇山峻岭深谷峭壁的环境里,实在难得找到一个能容纳众多诸侯集会的场所,更何况其地自古就有‘土气多寒,盛夏冰犹不释’,‘土地刚卤,不生谷栗麻菽,唯以麦为资’,又如何能承受众多参会者的往来食宿。”④
  
  当然,如果在公路上往上看,似乎都是“崇山峻岭深谷峭壁”,但不少的地方上了高半山,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台地,古代氐羌民族可能就靠这些地方放牧养牛羊,种粮打猎喂猪,客人来了一定有好酒好菜招待,大片的住房恰好在高半山为多,要召开一个接待各部落领袖的部落大会,应该会十分方便的。所以我们认为景云碑所说的“汶川之会”可能就是“汶山之会”或者“文山之会”的误读。
  
  今四川、甘肃间是长江、黄河的交集之区,河川纵横,土地湿润,气候温和,为人类的诞育、栖息和生产生活提供了良好的自然环境,形成了古代的氐羌民族大走廊。
  
  理县在杂谷脑河的中间地带,不仅是鲧部落的根据地,也是后来冉駹国的核心地带,我们同意胡昭曦先生的观点,认为冉駹是一个整体,而且是氐族。
  
  不仅冉駹是氐族,鲧和大禹也是氐族,当时氐羌通婚,就是黄帝部落姬姓同炎帝部落姜姓的通婚。大禹下嫁到羌家,将他视为羌人是对的,说他原来就是羌人是欠妥的。
  
  在文山寨山顶上,村干部给我们介绍,说翻过山脊就是汶川县界,过去还有一条小路直接可以走到汶川的草坡,那就离涂禹山不远了,这就是鲧部落的活动范围,他们正是通过这条到涂禹山的天合之路,很方便到河对面的高店村刳儿坪安家落户,为禹长成后娶涂山氏女打下了基础。
  
  文山寨原村支书杨明福给我们介绍禹庙下2公里处有个指路碑,东指到通化,西指到甘溪,通化村民和甘溪村民为争石纽山,文山民众回答甘溪民众时还有句顺口溜:“通化的石纽山关你甘溪×相干,要是你不信,就把孔雀背回去”,寓意何在,不得而知。指路碑旁有石棺葬墓群,发掘了十多座,其中有玉石斧,对着太阳照是透明的。指路碑再往下走,有“挞儿洞”或称“打儿洞”,说丢石头过去可求子。“易割”“羊儿子”应该有新石器时代遗址,愿以后的发掘能证明。通化老教师孙昌明写了一篇好文章:“‘里名通化通教化;邑号广柔广招柔’。自古就悬在衙门‘经楼’下的墙两边,横额为‘古广柔县’。通化村东临桃坪羌寨,西毗甘溪村,北隔杂谷脑河为界的是卡子村,南为雪龙坡,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因有‘龙咀’‘虎口’,素有‘龙盘虎踞之地’的美称。‘大金台’‘二金垭口’,巍峨的矗立在沿着逶迤山路而上的后山‘头坪’之上。通化后山解放前后都是封山区域,山上柏树长青、杂木丛生,每当秋季,枫叶、黄筋柴,尤其茂密的青岗叶,历经了秋风的洗涤真是红遍万山,加上苍松、翠柏的点缀,格外让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大金台’与汶山村的石刻于悬崖峭壁的‘石纽山’‘禹王庙’铺子沟尾而并肩,再和‘金炳山’‘猪儿寨’梁子相接。这里还有一道亮丽的自然风光---石虎。石虎形象逼真,可谓通化西边的吉祥卫士。”⑤
  
  当然,如果在公路上往上看,似乎都是“崇山峻岭深谷峭壁”,但不少的地方上了高半山,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台地,古代氐羌民族可能就靠这些地方放牧养牛羊,种粮打猎喂猪,客人来了一定有好酒好菜招待,大片的住房恰好在高半山为多,要召开一个接待各部落领袖的部落大会,应该会十分方便的。所以我们认为景云碑所说的“汶川之会”可能就是“汶山之会”或者“文山之会”的误读。
  
  今四川、甘肃间是长江、黄河的交集之区,河川纵横,土地湿润,气候温和,为人类的诞育、栖息和生产生活提供了良好的自然环境,形成了古代的氐羌民族大走廊。
  
  理县在杂谷脑河的中间地带,不仅是鲧部落的根据地,也是后来冉駹国的核心地带,我们同意胡昭曦先生的观点,认为冉駹是一个整体,而且是氐族。
  
  不仅冉駹是氐族,鲧和大禹也是氐族,当时氐羌通婚,就是黄帝部落姬姓同炎帝部落姜姓的通婚。大禹下嫁到羌家,将他视为羌人是对的,说他原来就是羌人是欠妥的。
  
  在文山寨山顶上,村干部给我们介绍,说翻过山脊就是汶川县界,过去还有一条小路直接可以走到汶川的草坡,那就离涂禹山不远了,这就是鲧部落的活动范围,他们正是通过这条到涂禹山的天合之路,很方便到河对面的高店村刳儿坪安家落户,为禹长成后娶涂山氏女打下了基础。
  
  文山寨原村支书杨明福给我们介绍禹庙下2公里处有个指路碑,东指到通化,西指到甘溪,通化村民和甘溪村民为争石纽山,文山民众回答甘溪民众时还有句顺口溜:“通化的石纽山关你甘溪×相干,要是你不信,就把孔雀背回去”,寓意何在,不得而知。指路碑旁有石棺葬墓群,发掘了十多座,其中有玉石斧,对着太阳照是透明的。指路碑再往下走,有“挞儿洞”或称“打儿洞”,说丢石头过去可求子。“易割”“羊儿子”应该有新石器时代遗址,愿以后的发掘能证明。通化老教师孙昌明写了一篇好文章:“‘里名通化通教化;邑号广柔广招柔’。自古就悬在衙门‘经楼’下的墙两边,横额为‘古广柔县’。通化村东临桃坪羌寨,西毗甘溪村,北隔杂谷脑河为界的是卡子村,南为雪龙坡,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因有‘龙咀’‘虎口’,素有‘龙盘虎踞之地’的美称。‘大金台’‘二金垭口’,巍峨的矗立在沿着逶迤山路而上的后山‘头坪’之上。通化后山解放前后都是封山区域,山上柏树长青、杂木丛生,每当秋季,枫叶、黄筋柴,尤其茂密的青岗叶,历经了秋风的洗涤真是红遍万山,加上苍松、翠柏的点缀,格外让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大金台’与汶山村的石刻于悬崖峭壁的‘石纽山’‘禹王庙’铺子沟尾而并肩,再和‘金炳山’‘猪儿寨’梁子相接。这里还有一道亮丽的自然风光---石虎。石虎形象逼真,可谓通化西边的吉祥卫士。”⑤
  
  此段话印证了禹王庙石碑“永远禁草”主题的真实性,还把广柔县设立的宗旨——广招柔——通教化说明了。这是汉时对位于冉駹以西的“七羌九氐”采取的“广招柔”的团结政策。并施以“通教化”的教育政策,正如清《石泉县志》所说:“石泉形胜,古志云:地居边境,势控番夷。《通志》云:‘两水合流,四山环拱,控制西夷,籓篱内郡’,‘非以其为安、绵、松、茂之冲要乎?前明据险设关者五:北为松岭关,西为石板关,东为奠边关,东北大方关,西北上雄关。互为婍角,史言之详矣。”“本朝声灵远讫,四海为家。氐、羌皆吾赤子,关与戍并撤。顾茂州则兵备驻节,松潘则镇府建牙,北门锁钥维严。而石泉一邑,今为内地。汛守星罗,苞桑永固,无烦屯宿重兵,而久安长治也”。⑥
  
  这说明北川和理县同为边关,也在广招柔通教化的范围内,北川汉时入广柔县地是功能决定的。清道光《龙安府志》卷九(上)《艺文•记》上登了宋•杨音孙的文章,他写道:“石泉汉广柔之故地,置县始于唐之贞观。宋政和七年,升而为军,控扼西夷故也。”到了清朝,一当“氐、羌皆为吾赤子,关与戍并撤”。石泉变为内地,逐步从茂州划归绵阳了。
  
  二、鲧禹之居汶川高店村刳儿坪
  
  在西汉时,岷江以西属广柔县,岷江以东属绵虒县,任乃强先生在《华阳国志校补图注》中分析得十分清楚,因此现在属于汶川县的涂禹山、草坡等地在汉时属于广柔县,而飞沙关上的刳儿坪和石纽山,汉时属绵虒县地,《旧唐书》在汶川条下说明此为“汉绵虒县地”,石纽山亦在“县界”。这个“汉绵虒县地”的石纽山也是历史留下的,其中蕴含的禹迹也是应该保护和弘扬的。
  
  不能因为承认汉时扬雄所说文山石纽在理县通化,就否定了汶川县飞沙关上的石纽山。当然,也不能把理县通化“汉广柔县地”的石纽山搬到威州飞沙关上的“汉绵虒县地”的石纽山上来,说它就是扬雄所指的那个石纽山。
  
  对于鲧的出生地,文献甚少,冯广宏先生分析认为:“颛顼活动在若水流域,即今大渡河、雅砻江羌藏民族地区,因而禹生西羌就有了根。但鲧又生在什么地方?郭璞注《大荒西经》所记夏后开(即启)创作《九歌》的‘天穆之野’时,引古《竹书》一段话:‘颛顼产伯鲧,是维若阳。居天穆之阳也。’这条十分重要。鲧之生父史失其名,承袭颛顼名号,亦属顺理成章;而‘若阳’乃生鲧之于高原之南,其地理位置仍在西羌地区。”⑦
  
  这个西羌地区,就是汉之广柔县。《路史》曰:“鲧,高阳氏孙,字熙,汶山广柔县人也。鲧纳有莘氏女曰志,是为修已,年壮不字,获若后于石纽,服媚之而孕。岁有二月,以六月六日屠副而生禹于僰道石纽乡所谓刳儿坪者。长于西羌,西夷人也。”⑧(按:这里把石纽乡说在僰道,当是氐道之误。引者)因此汉之广柔县地的石纽山是禹父鲧的出生地,根据古代地名随人迁徙的“名从主人”的传统,鲧的足迹到哪里,那里的人们也可以将此地命名为石纽山。
  
  此段话印证了禹王庙石碑“永远禁草”主题的真实性,还把广柔县设立的宗旨——广招柔——通教化说明了。这是汉时对位于冉駹以西的“七羌九氐”采取的“广招柔”的团结政策。并施以“通教化”的教育政策,正如清《石泉县志》所说:“石泉形胜,古志云:地居边境,势控番夷。《通志》云:‘两水合流,四山环拱,控制西夷,籓篱内郡’,‘非以其为安、绵、松、茂之冲要乎?前明据险设关者五:北为松岭关,西为石板关,东为奠边关,东北大方关,西北上雄关。互为婍角,史言之详矣。”“本朝声灵远讫,四海为家。氐、羌皆吾赤子,关与戍并撤。顾茂州则兵备驻节,松潘则镇府建牙,北门锁钥维严。而石泉一邑,今为内地。汛守星罗,苞桑永固,无烦屯宿重兵,而久安长治也”。⑥
  
  这说明北川和理县同为边关,也在广招柔通教化的范围内,北川汉时入广柔县地是功能决定的。清道光《龙安府志》卷九(上)《艺文•记》上登了宋•杨音孙的文章,他写道:“石泉汉广柔之故地,置县始于唐之贞观。宋政和七年,升而为军,控扼西夷故也。”到了清朝,一当“氐、羌皆为吾赤子,关与戍并撤”。石泉变为内地,逐步从茂州划归绵阳了。
  
  二、鲧禹之居汶川高店村刳儿坪
  
  在西汉时,岷江以西属广柔县,岷江以东属绵虒县,任乃强先生在《华阳国志校补图注》中分析得十分清楚,因此现在属于汶川县的涂禹山、草坡等地在汉时属于广柔县,而飞沙关上的刳儿坪和石纽山,汉时属绵虒县地,《旧唐书》在汶川条下说明此为“汉绵虒县地”,石纽山亦在“县界”。这个“汉绵虒县地”的石纽山也是历史留下的,其中蕴含的禹迹也是应该保护和弘扬的。
  
  不能因为承认汉时扬雄所说文山石纽在理县通化,就否定了汶川县飞沙关上的石纽山。当然,也不能把理县通化“汉广柔县地”的石纽山搬到威州飞沙关上的“汉绵虒县地”的石纽山上来,说它就是扬雄所指的那个石纽山。
  
  对于鲧的出生地,文献甚少,冯广宏先生分析认为:“颛顼活动在若水流域,即今大渡河、雅砻江羌藏民族地区,因而禹生西羌就有了根。但鲧又生在什么地方?郭璞注《大荒西经》所记夏后开(即启)创作《九歌》的‘天穆之野’时,引古《竹书》一段话:‘颛顼产伯鲧,是维若阳。居天穆之阳也。’这条十分重要。鲧之生父史失其名,承袭颛顼名号,亦属顺理成章;而‘若阳’乃生鲧之于高原之南,其地理位置仍在西羌地区。”⑦
  
  这个西羌地区,就是汉之广柔县。《路史》曰:“鲧,高阳氏孙,字熙,汶山广柔县人也。鲧纳有莘氏女曰志,是为修已,年壮不字,获若后于石纽,服媚之而孕。岁有二月,以六月六日屠副而生禹于僰道石纽乡所谓刳儿坪者。长于西羌,西夷人也。”⑧(按:这里把石纽乡说在僰道,当是氐道之误。引者)因此汉之广柔县地的石纽山是禹父鲧的出生地,根据古代地名随人迁徙的“名从主人”的传统,鲧的足迹到哪里,那里的人们也可以将此地命名为石纽山。
  
  冯汉骥先生在1938年考察过汶川绵虒下的石纽山地,我们也在冯汉骥先生的感召下,两次从飞沙关上去拜见刻有“石纽山”三字的摩崖石刻。上山的路不长,但因地震过后很难走,刻有石纽山的岩上下边的部分已在地震时垮掉,往山上看也还见岩崩垮下来的沙石,此石刻不加抢救暴风雨过后担心被泥石流冲垮。此石刻为县级文保,我们建议文化局长派人抢修保护。
  
  这个石纽山,我们分析鲧从通化文山寨的鲧部落以涂禹山等地作为活动中心,安家到涂禹山过岷江不远的高店村半山上刳儿坪以后,人们为了纪念大禹儿时在这里长大,也将此地取名为石纽山,后流传千古,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同我们两次上石纽山的高店村老村长说他们世世代代都在刳儿坪居住,在此祭拜大禹,人们拜祭大禹和鲧,也把这里作石纽山来建庙朝拜,以后为史官所收集,旧唐书上就有了绵虒地的石纽山名。涂禹山,也称涂山。由于涂禹联姻,涂山闻名天下。大禹影响力随着他的治水功绩和建夏朝的足迹沿着长江传播。故有重庆的涂山,安微的涂山,浙江的涂山。如董其祥先生所说,“重庆的涂山传说,应是川西‘禹生石纽’故事的延长。”⑨
  
  龙显昭先生认为:“涂山位于何处?有嵩县、寿春、当涂诸说,纷纭不一。其实,《蜀王本纪》已明白昭示是‘县涂山’,此‘县’即广柔县,是涂山在汉广柔之铁证。”⑩具体涂山在原广柔县地的哪个地方,我们认为是现在汶川的涂禹山(汉时涂禹山在岷江以西,属广柔县地)。
  
  我们随着绵虒镇的张书记上了涂禹山,见到不少板房板屋,这应是氐族建筑式样的遗存,说明鲧将禹“嫁”到这里来以后,仍把氐部落的房屋建设带到了涂山。胡昭曦先生认为氐人则是“无贵贱皆为板屋土墙。”[1]我们在北川县禹里乡禹里村一队也看见不少这种房屋建筑。
  
  三、鲧妻避难北川,清泗沟生下大禹
  
  对北川的石纽山和禹穴沟,我们曾多次前往调查,首先是从过去氐羌民族,特别是氐族,后来冉駹国的戈基人的迁徙路线这个方向出发,从理县到汶川、到茂县,再到北川进行的。目的是为了说明,为什么北川属于涪江流域,怎么会在汉代成为岷江流域的广柔县的一部分。
  
  今人中的现代派老是爱用飞机大炮、火车轮船来思考古代人的舆地观念,因此很不理解古人怎么会将汶川、茂县、理县、北川等县的部分地区联在一个广柔县内。但我们用古人的舆地观念,就比较容易理解了。董其祥先生在《川西松潘茂汶等县的断代研究》一文中强调了地理条件的作用,并分析了本区的地理环境:“本区为高原区,属青康藏大高原的一部。其地位在北纬31度至34度,东经101度至105度之间,为北温带的内陆高原的一部,四川盆地的一隅。其地形与气候与盆地内部,迥然不同;普通高度多在3,000公尺以上,就中约有半数,且在4,000至5,000公尺之间,形成极高耸的高原。北与甘肃、青海交界处为岷山山地;黄河弯曲由北经过,即所谓河曲地带;渡河即积石山;中部为邛崃山地;岷山之东为嘉陵江上流白龙江(古之白水——羌水)所发源。岷山东南,邛崃山之东则为岷江所经行,沿岸有松潘、茂县、理番、汶川四县治,过灌县入于低下的盆地。岷江之东有九顶山脉,其东为沱江、涪江各源所从出;邛崃山以西为大渡河上流大小金川各流所从出。邛崃山北岷山之南,则水由东南向西北流,为马楚河之上源,属黄河流域。
  
  “因为他的北部接着甘肃青海,古时所谓‘积石河曲’的地带,正是游牧人民的家乡。《禹贡》所谓‘织皮崐崘,析支渠搜’的地方。游牧人的生活,是食肉衣皮,追逐水草,随低而居。他们很容易乘着革囊,渡过黄河,到达松潘草地。度着他们世外桃源的生活——原始公社制——虽然披发衣皮毡幕板屋的物质生活,并不能减低他们的欢欣鼓舞。
  
  “再在本区的西南面,亦是游牧民族。他们因穷寒的逼迫,也常常渡过雅砻江——若水——到达松潘草地,向平原的农耕民族换取布匹盐茶,所以本区是民族的集散地,逃世地。如《后汉书•南蛮西南夷传》云:‘其山有六夷、七羌、九氐。’《华阳国志•蜀志》云:有‘九种之戎’。现在尚有西番、薄绿(猼狢)、嘉戎、羌人等文化不同的民族,正需要我们去了解他们……”⑾
  
  这个特殊位置,使黄河文明和长江文明交汇在一起。也使理县、汶川、茂县、北川交汇在一起。茂县境内东部的土地岭是岷、涪两江的分水岭。土地岭以西属岷江流域,占全县幅员面积的大部分......土地岭以东为涪江水系,山势较缓,起伏连绵,相对高差1000~1500米,属盆地西缘山地。
  
  茂县岷江流域有稳定流量较大的支沟约60多条,涪江流域有稳定流量较大的支沟有20多条。
  
  茂县县城、土门乡、茂县与北川县相接的东兴乡,北川与茂县相接的墩上乡、禹里乡(过去的北川县城治城镇)等均在302省道上,茂县到东兴乡约40公里,东兴乡到北川的墩上乡6公里,到禹里乡28公里。
  
  任乃强先生论述茂县古时到成都的交通时认为:“玉壘,今云九顶山,在縣东南。湔水出其南麓。玉壘海拔五千公尺,但湔源近處山有淺嶺低至一千公尺以下者。往時龍溪山道未通,绵虒興成都平原交通皆取道于湔水山谷。下行一日可達绵雒,上行二日可達绵虒,路緩斜,無險阻。海窩子,古稱瞿上,有農村,場市。漸上入森林。最上爲草地。淺嶺稍下不遠,已達绵虒。秦以前,岷江上游與成都平原之通道如此。故蜀人稱绵虒地區之氐為‘涧氐’。都江龙溪至汶川山道,係秦末所開。”任乃强先生此论源于“魚鳧田於湔山”,在这里说的绵虒,任乃强先生认为是茂县,对此我们不作讨论,只想说明除了这条山路而外,还有从茂县的大牛场到什邡的红白镇的多条山路,并有学者如刘兴诗、郭辉图等实际走过此路后认为,这是形成三星堆文明的一条通道。同时更大的一条路就是从茂县经土门乡到绵阳到成都的大道。要知道茂县土门河下游谷底黄公坪河河坝仅890米,为全县最低处。土地岭海拔2263米,山势较缓,起伏连绵,相对高差1000—1500米,从这里过山是比较方便的。“安鄉山,卽土門關山口,為此九顶連峯中最低之凹脊。自茂汶羌族自治縣登山脊二十里,山道中此為最高,相傳晴朗時可俯望成都。‘大雪開冸’,山雪初融時,卽雲氣最薄時。”[2]
  
  冯广宏先生写过一篇文章,里面有这样的记载:“笔者曾几次前往北川访问禹穴。现今北川县城西南22公里的治城镇,原是清代的老县城,镇北有条白草河,自北向南流入镇南的湔江;从那汇口北行3公里多,西边有条禹穴沟流入白草河,沟里就有《锦里新编》所讲的那些古迹。走进沟口,就有一种分外清凉的感觉,确实大不一样。‘石纽’两个篆字刻在沟内山间巨石上,笔法圆润;‘禹穴’二字石刻则是楷书,位置更高,虽无题款,笔者核对过现存的李白字帖,按笔记来看,确实是这位盛唐诗仙所书。禹穴沟源头的那条山脊,西北可连到松潘县东岷山南支的雪山。这条南支延伸向南,有海拔4769米的插旗山,是岷山南段高峰。再向西南延伸,一直可以连到理县通化镇南海拔4964米的雪隆包雪峰。”⑿
  
  这段文字非常实在地通过山脊将北川同松潘雪山、理县通化的雪隆包联结起来了,从雪隆包下面的通化石纽山的山脊翻过,不远就是汶川县的塗禹山,汉时也属于广柔县境,塗禹山过岷江,就到了飞沙关山上的石纽山,再往上走,就到了刳儿坪。北川的禹穴沟山脊,治城旁边的石纽山,就这样同理县的通化石纽山,汶川的塗禹山、飞沙关上的石纽山,山上的刳儿坪联成了一片(如图):

  茂县县城、土门乡、茂县与北川县相接的东兴乡,北川与茂县相接的墩上乡、禹里乡(过去的北川县城治城镇)等均在302省道上,茂县到东兴乡约40公里,东兴乡到北川的墩上乡6公里,到禹里乡28公里。
  
  任乃强先生论述茂县古时到成都的交通时认为:“玉壘,今云九顶山,在縣东南。湔水出其南麓。玉壘海拔五千公尺,但湔源近處山有淺嶺低至一千公尺以下者。往時龍溪山道未通,绵虒興成都平原交通皆取道于湔水山谷。下行一日可達绵雒,上行二日可達绵虒,路緩斜,無險阻。海窩子,古稱瞿上,有農村,場市。漸上入森林。最上爲草地。淺嶺稍下不遠,已達绵虒。秦以前,岷江上游與成都平原之通道如此。故蜀人稱绵虒地區之氐為‘涧氐’。都江龙溪至汶川山道,係秦末所開。”任乃强先生此论源于“魚鳧田於湔山”,在这里说的绵虒,任乃强先生认为是茂县,对此我们不作讨论,只想说明除了这条山路而外,还有从茂县的大牛场到什邡的红白镇的多条山路,并有学者如刘兴诗、郭辉图等实际走过此路后认为,这是形成三星堆文明的一条通道。同时更大的一条路就是从茂县经土门乡到绵阳到成都的大道。要知道茂县土门河下游谷底黄公坪河河坝仅890米,为全县最低处。土地岭海拔2263米,山势较缓,起伏连绵,相对高差1000—1500米,从这里过山是比较方便的。“安鄉山,卽土門關山口,為此九顶連峯中最低之凹脊。自茂汶羌族自治縣登山脊二十里,山道中此為最高,相傳晴朗時可俯望成都。‘大雪開冸’,山雪初融時,卽雲氣最薄時。”[2]
  
  冯广宏先生写过一篇文章,里面有这样的记载:“笔者曾几次前往北川访问禹穴。现今北川县城西南22公里的治城镇,原是清代的老县城,镇北有条白草河,自北向南流入镇南的湔江;从那汇口北行3公里多,西边有条禹穴沟流入白草河,沟里就有《锦里新编》所讲的那些古迹。走进沟口,就有一种分外清凉的感觉,确实大不一样。‘石纽’两个篆字刻在沟内山间巨石上,笔法圆润;‘禹穴’二字石刻则是楷书,位置更高,虽无题款,笔者核对过现存的李白字帖,按笔记来看,确实是这位盛唐诗仙所书。禹穴沟源头的那条山脊,西北可连到松潘县东岷山南支的雪山。这条南支延伸向南,有海拔4769米的插旗山,是岷山南段高峰。再向西南延伸,一直可以连到理县通化镇南海拔4964米的雪隆包雪峰。”⑿
  
  这段文字非常实在地通过山脊将北川同松潘雪山、理县通化的雪隆包联结起来了,从雪隆包下面的通化石纽山的山脊翻过,不远就是汶川县的塗禹山,汉时也属于广柔县境,塗禹山过岷江,就到了飞沙关山上的石纽山,再往上走,就到了刳儿坪。北川的禹穴沟山脊,治城旁边的石纽山,就这样同理县的通化石纽山,汶川的塗禹山、飞沙关上的石纽山,山上的刳儿坪联成了一片(如图):

  今年2月28日,我们从成都茶店子汽车站乘客车出发,经过两个小时到达茂县,在县文体局马局长的盛情接待下,下午从凤仪镇出发,一个钟头后就到了同北川交界的东兴乡,经过马局长的介绍,乡政府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由余静同志负责,安排了几位熟知当地民风民俗的老先生同我们摆龙门阵,当天晚上和第二天一早我们分别拜访了几位老人,知道本地风俗还是保持着男方上门到女方的风俗。过去男的上门要改姓跟着女方姓,现在不同了,上门后只改小名,不改书名,孩子跟谁姓都可以。一个北川墩上乡的小伙子就到东兴乡一位同我们摆谈的谷大爷的侄女家上门。东兴赶场逢一、四、七,多数是到八里铺。赶坊的多是北川和茂县的人,相互交流,情同一县。北川的墩上乡是羌族乡,紧邻的乡是藏族羌族乡。
  
  第二天上班时我们到东兴乡,当地领导安排了一个车送我们到了北川的禹里乡,在乡上了解情况后,利用中午时间去看了石纽山,下午从北川禹里乡回到了茂县,直接到了汶川县绵虒镇。第二天上午在高店村书记村长的安排下,老村长同我们第二次登上了飞沙关的石纽山,下山后看了新修的大禹祭坛、大禹殿和大禹研究会馆。下午同镇上张书记一起上了塗禹山。下山后我们直接从绵虒到了理县,去看了建山遗址和佳山遗址。用了近一周的时间将理县、茂县、汶川、北川四个县的禹迹联起来走了一趟,进一步地形成了大禹在西羌的遗址的整体看法。3月24日,我们从成都到北川,由县文体局林局长安排了最熟悉北川禹穴沟的县民俗博物馆的魏师同我们到了禹里乡,又请了最熟悉禹穴沟文化历史的当地教师李加碧。第二天,两位熟悉禹穴沟路况的村民同我们一起进沟,他们带着弯刀十字镐,一边砍路铺路,一边介绍,使我们顺利地进了禹穴沟,在一个河沟坪地,我们开始烤馒头,正在吃饭时,原来的老村支书赶来了,他边吃馒头边给我们介绍情况,他说他过去接待过省老领导李大章和李林枝,说到大禹,他第一句话就是“大禹的妈是逃难来这里生的大禹.”,具体从哪里逃来的,他也不大清楚,有时说是陕西,有时说是平武,茂县方向他未谈。因为沟底上山的路又可以到茂县,松潘,又可到平武方向。大方向是从山那边逃过来的。我们分析后认为应该是从汶川理县方向经过茂县逃到禹穴沟来的,广柔的核心地区在理县汶川,鲧要向外发展,他把家安到了汶川飞沙关上的刳儿坪,这个地势很有战略性,翻过九顶山可以到什邡、彭州入成都平原;下山可控制岷江,并沿岷江出山道过都江堰到成都平原。任乃强先生讲的柏灌也有数百岁,已开辟了小鱼洞使蜀王能田湔山,鲧的史实证明他随时有被舜诛杀的可能,一当因自然灾害给鲧造成城毁人亡的祸患时舜可以诛杀他;部族之间的斗争也可以诛杀他,大禹母亲的命运在鲧被追逼时也得逃亡,她沿着山脊逃到禹穴沟,大禹母亲在禹穴沟难产生下大禹后,避过风头后又能回到汶川理县的根据地。过去有“超生游击队”,现在又有到美国、到香港生孩子的妈妈,前者是为了躲过被逼引产,后者是为了把孩子的户口变成美国人,这就是东西方的生育观和户籍观的区别:东方人认祖追宗,不管出生时是在医院或外地,户籍只能在原地落户,这就是鲧住地的通化石纽山被扬雄定为禹出生地的原因。修己逃难生了大禹,因此在以后夏王朝设立的禁地中,都允许逃犯可在其中躲避三年而不追究。人们为了纪念大禹的出生地,又在治城旁边修了禹廟祭祀,也以石纽山为标志,逐渐形成风气后,进入了新唐书的史册。最早我们听到关于禹母是逃难到禹穴沟难产生下大禹的传说是在刘星辰先生家。他的家在乡政府所在地治城与禹穴沟之间,我们第一次到禹穴沟回来时路过他家门口的一个支路上,乡办刘主任带我们去拜访了刘先生。
  
  刘先生祖籍麻城,先祖刘宗柏明末清初时来到北川插田为业,后来为北川旺族,刘先生1945年考入北川中学师范班,后工作,现退休在家,不仅撰写刘家族史,还时刻关心家乡的历史文化,收集整理传说民谚,为家乡文化建设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在摆谈中他提到民间老白姓多有禹母是逃难到北川生大禹的传说,我们听后觉得十分重要,希望他整理成文,下次我们来时再书面交流有关资料。刘先生在我们走后十分认真负责写成了《大禹羌族历史文化部分史记》,在我们今年3月24日到他家时,他正在县上打印这份资料,使我们十分感动。可能是为避圣人尊者讳的缘故,他把这一过程写得比较书面性,回避了禹母“逃难”的贬义词,解释为“居住不稳定流动原因”栖身于此。
  
  北川原县志办孙寒青先生在1988年1期的《四川文物》发表了题为《神禹故里》的文章,他写道:“在中国称为‘禹穴’者有三处。浙江会稽之禹穴:《史记》云:‘禹巡狩至会稽而崩。’《钢鉴易知录》云:‘禹巡狩江南,崩于会稽,因葬焉。’湖南宛委之‘禹穴’:《正义》云‘禹至衡山,??????梦见绣谷男子谓禹曰:‘欲得山神之书者,斋于黄帝之岳,岩石之下。’三月季庚乃登宛委之山,发石得金简玉字,以知水源之脉。’四川石泉(北川)之禹穴,在禹里羌族乡清泗沟,九龙山第五岭下。《蜀志》云:‘蜀之石泉,禹生之地,谓之禹穴。’故清乾隆三十三年石泉知县姜炳章撰《禹穴考》云:‘天下禹穴有三:在会稽者,葬处也;在宛委者,藏书处也;在石泉者,降生处也。’”
  
  这是一个客观的比较,说明了各处禹穴都是大禹留下的遗迹,三个禹穴不是相互排斥的,而是互补的,从不同角度展现的大禹的活动路线,为什么不可以用同样的思维方式来认识西羌内的三座石纽山呢?
  
  四、禹学于西王母——茂县
  
  茂县民国31年7月的全县乡镇人口分布表列出“石纽乡”有943户、4004人,每平方公里为4.77人的统计数字。⒀过去石纽乡有石纽山,后来改为石鼓山、石鼓乡。古人所说的“禹学于西王母”所在地应该是指的茂县。蚕陵重镇,叠溪海子,永远保存了嫘祖被誉为西王母的历史足迹,因此遗留下了大禹在这里学习成长的遗迹。
  
  五、小结
  
  正如我们前面的实际调查所说:理县汶山寨的石纽山,应是禹生地从其父鲧的传统决定的;也是古人“山随主人”命名的习惯决定的。汶川飞沙关上的石纽山,应是鲧在高店村刳儿坪居家,禹在此长大,为纪念此地而存在的石纽山;北川的石纽山应是为纪念禹在禹穴沟降生而存在的石纽山。三座石纽山不是互相排斥的,而是互相补充的,把“禹生石纽”的内容具体化了,从地图上看,三座石纽山都是西羌的核心部位,联成一片,应该就是古人留下的“禁地之说”的大范围表述,小范围表述就是每座石纽山周围方十里为禁地。

  董其祥先生有篇文章引用的《蜀中广记•边防记》引《保志》写的一段话总结得很好:“松茂威(州)叠(溪)大势,如一身然:松潘首也,叠溪项与喉也,茂州腹地,东之土门,西之威与汶(川)保(县即理县),其手足也。”?
  
  自古以来,阿坝州(也叫茂州)同北川是一个整体,理县、汶川、茂县和北川的一部分也是一个整体,这个整体是从面向民族矛盾没有和解时形成的一个防卫体系和“广招柔”“通教化”的团结体系,应该说汉时的广柔县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设立的。(如图)

  但由于各民族生产力水平和生活风俗的差别,汶山郡的建立不能为当地民族接受,很快就把汶山郡撤销了,广柔县域就不按边防的原则,而按地域的原则被各县划分去了,只有理县还保留有始体部分。
  
  广柔县的争论,不能离开这个历史背景来进行,也不能拘泥于用现在的行政区划来理解过去由于种种原因形成的地域范围。同时对景云碑的解读也需要有这种认识,才能解释景云的先祖为遵循“禹生石纽,汶川之会”的遗训,曾甲帐龟车巡狩回蜀时到了涪江流域,也会经土门到岷江流域去祭拜鲧禹。
  
  茂县、汶川、北川、理县都应该是大禹的故里,但每一个县都不是唯一的、排他的,每一个县都是大禹故乡的一部分,历史上都留下了大禹和他父亲鲧的足迹。四个县、四个部分,才形成了一个“禹生西羌”、“禹生广柔”的概貌。每个县应该突出各自的特色,让相互的特色互补,集中体现大禹作为夏朝的缔造者、作为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民族英雄的伟大成就和历史光辉。还是于佑任先生说的好:
  
  禹王明德古今悬,那计汶川与北川。
  
  四海横流覆昏塾,再平水土是何年。⒂
  
  李学勤先生在《三星堆考古研究》序中说过:“如果没有对巴蜀文化的深入研究,便不能构成中国文明发展的完整途径。”正是从这点出发,我们在省内外有关专家、学者的帮助下,在四川大学、阿坝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西南财经大学、西华师范大学、成都理工大学、四川师范大学等有关老师、同学的参与下,在各级政府的支持下,进行了这次时间较长的古蜀文明调查,写成了这篇短文,仅作为抛砖引玉之用,恳请大家批评指正。
  
  注释
  
  ①④蒙默:《“禹生石纽”续辩》[J].西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学版),2010,(4):19-21
  
  ②③⑿引自冯广宏:《禹生西羌广柔考》,阿坝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7,(3):13
  
  ⑤孙昌明《大金台下的热土地》[Z]理县通化乡政府提供
  
  ⑥清乾隆姜柄璋纂修:《石泉县志》[M].北川羌族自治县党史地方志史办重印,2008,2-3页
  
  ⑦冯广宏.《戒禹史源》[Z](作者提供)
  
  ⑧绵阳市政协《大禹史料汇集》[Z]巴蜀书社,1991-5:122
  
  ⑨⑾⒁董其祥:《历史与考古文集》(M).重庆出版社,2005:153,642—643,643,
  
  ⑩龙显昭:《禹羌文化光照千秋》[Z](作者提供)
  
  ⒀茂汶羌族自治县地方志编撰委员会编《茂汶羌族自治县志》(M)四川词书出版社,1997―10,112
  
  ⒂祝世德《汶川县县志》(民国三十三年)(M)阿坝州地方志编撰委员会出版,1997:483
  
  参考文献
  
  [1]胡昭曦:《巴蜀历史文化论集》(M)巴蜀书社,2002―5
  
  [2]任乃强:《华阳国志校补图志》(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7
  
  2011年5月12日初稿
  
  2011年7月14日修稿
  
  2011年10月6日简稿
  
  作者简介:
  
  郑祯诚成都务实光华经济信息咨询中心秘书长
  
  余慧成都务实光华经济信息咨询中心办公室副主任
  
  林冬晴成都务实光华经济信息咨询中心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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